泉州欣佳酒店坍塌事故最后一名幸存者游绍峰:被困 69 小时 33 分钟的生死经历

   日期:2024-10-04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佚名    浏览:278    
核心提示:先闻钢结构那种感觉就是做梦,在梦里到处喝水,但是怎么都喝不到,怎么喝都喝不够。我人躺在床边,便用石块割下一块床单,然后用床单浸湿尿液,将其放在口鼻旁边去闻,以增加一点儿空气的湿度缓解口渴。当时也曾挣扎,要不要把尿液喝了,又想到之前看到一些视频,说尿液不能喝,可能会导致脱水。

在被困在废墟中69小时33分钟后,尤少峰被救援人员从废墟中救出。在此之前,这里没有水,空气很少,有一种孤独感。

24岁的尤少峰是浙江温州人,案发前在泉州工作。新年返工后,我在欣佳宾馆隔离。 3月7日晚,泉州欣佳酒店发生倒塌事故,造成29人死亡。

尤少峰是事故中最后获救的幸存者。

游少峰被消防员救出。照片由消防部门提供

“到处都是岩石和钢铁碎片。”

新京报:事发时您正在做什么?

尤少峰:我在玩游戏。我住的房间在马路边,酒店大楼向马路方向倒塌,所以被埋得很深。

新京报:然后突然就被困住了?

尤少峰: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里面感觉很冷,或者上面的救援人员动作很轻,我猜当时可能是晚上。

新京报:空间够吗?

游少峰:我躺着,房子的钢结构离我脸只有10厘米左右。人们不能在里面蹲着或站着。他们只能艰难地翻身、躺下或仰卧,但不能完全平躺。里面到处都是石头、钢铁碎片和一些电路管。谁动一动都可能被划伤,我的手到处碰都被划伤了。

新京报:人类的状态是什么?

游少峰:我坐在那儿,脚被石头压着,而且没穿鞋。石头直接压到了我的脚上。疼得我想晕过去。因为在那里很不舒服,我不得不用手把脚上的石头移开。我简单的把周围清理了一下,就躺下睡觉了。

新京报:你会很困惑吗?

尤少峰:没有。我自己就是保安人员,我们公司也培训参加过各种演练,包括地震应急演练、消防应急演练等。既然你已经被困住了,那就没有必要害怕。

“我好渴”

新京报:你预计待多久?

游少峰:我怎样才能坚持得更久呢?估计要两三天才能获救。如果情况不好的话,需要四五天的时间。如果我保持体力,坚持五天,活下来的概率是最高的。

新京报:你觉得饿吗?

尤少峰:我一点也不觉得饿。我主要是渴了。口渴得厉害。那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梦里到处都在喝水,但是却喝不够,无论喝多少,都喝不够。我满脑子都是可乐、雪碧之类的饮料,以至于什么液体都可以喝。我多次寻找水,却始终没有找到,结果更渴了。

新京报:如何解决饮水问题?

尤少峰:我出来后他们才告诉我外面下雨了,我才意识到。难怪后来我的嘴不那么渴了。

当我第二次在里面撒尿时,我觉得我应该利用它。我躺在床边,用石头剪下一张床单,用尿液浸湿床单先闻钢结构,放在嘴和鼻子旁边闻一闻,以增加空气的湿度,解渴。当时我纠结要不要喝尿,然后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视频,说尿不可以喝,会导致脱水。

我想起我们上学时老师教给我们的。如果我们感到口渴,又没有水,就把舌头顶在上颚,唾液就会自动分泌出来,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口渴。

新京报:你什么时候喝第一口水?

尤少峰:消防员找到我后,打开一个洞,递上一瓶矿泉水。他还没来得及拧完瓶盖,我就塞进嘴里,一点点就出来了。我没有立刻咽下去,但嘴里有东西。进去一会儿,感受一下,然后吞下去。

游少峰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视频截图

“我曾经梦见过死亡”

新京报:你能感受到其他人被救吗?

尤少峰:我能清楚地听到周围的人被救,我知道谁被救。

我能听到他们获救后的欢呼声。消防员问一名妇女是否能看到光。你能自己移动吗?这位女士说是的。

新京报:你坚信自己也能获救吗?

游少峰:我曾经梦见过死亡。梦里,我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说:“你好像死了。你摔倒的那一刻就死了。你搬动石头,躺着喊救命。这都是想象的。”出来。”

我感觉自己虽然醒了先闻钢结构,但仍在梦中。我一遍又一遍地知道自己真的醒了,但还是感觉有些茫然。

新京报:救援人员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游少峰: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找到了我,结果他们走开了。走开后,我又睡着了。大约四五个小时后,消防队员回来了。这次我很兴奋,所以我用尽全力喊叫,用力敲门,直到消防员回来。工作人员如果有人就用扩音器喊话,听到这句话就敲两下什么的。那是我们真正交流的时候。

“出去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娶我女朋友。”

新京报:消防员打开门自己爬出来?

游少峰:是的,出来后还能走动。我看到一盏灯,消防队员抱起我的公主并把她带了出去。他们告诉我,我被埋了 69 小时 33 分钟。

新京报:你有没有想过出去做什么?

尤少峰:我想过,如果出去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准备和女朋友结婚。让我们从见我的父母开始吧。因为压力,我以前一直不敢见父母。出来以后我就无所畏惧了。只要我活着,我就能得到一切。

新京报:对于这次救援,您有何感想?

游少峰:我觉得很幸运,也有点生气。为什么这种酒店可以作为隔离点呢?这样的房子为什么可以用来做酒店呢?

我是最后的幸存者,在我之后获救的九个人都死了。最后一位是前台小哥。原本在欣佳宾馆隔离,现已结束隔离。他想去泉州,还没有工作,就干了前台工作。他入职后不久,我每天都叫外卖。他送我到门口,他真的很不幸。

新京报:您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游少峰:我现在身体状况挺好的,只是有一些皮外伤,胸部有一点损伤,需要卧床一段时间。

新京报记者 倪兆忠 徐艳敏 李向荣

刘军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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