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天艺术中心
▲钢结构阁楼向外开放
建筑师/董玉干、朱曦
地点/北京朝阳区
设计 / 2019 / 竣工 / 2019
所有者/元典艺术中心
占地面积/425㎡
建筑面积/ 960㎡
结构形式/混凝土结构+钢结构
摄影:金秋野
▲ 两个不同地面标高处的阁楼与旧梁的不同高差
▲阁楼梁与旧梁之间的缝隙
▲ 一楼报告厅一角的方形洞口和条形洞口可通过攀爬藤蔓进入
▲二楼展厅内可见的阁楼与地板之间的缝隙
▲老梁坐在高高的阁楼里
▲ 以旧横梁为桌面的阁楼
▲ 主副楼之间的环形楼梯
▲ 主副楼间楼梯回程平台
▲ 新窗户与旧墙之间栽种的紫藤
▲ 入口处通往主展厅的楼梯
▲ 通往裙楼顶层小展厅的楼梯
▲ 夹层美背与顶部栏杆的关系
▲ 总体规划
▲二楼轴测图
▲ 夹层轴测图
▲ 一楼轴测图
▲ 原一楼平面图
▲ 一楼平面图
▲ 夹层平面图
▲ 二层平面图
▲ 剖面图
▲ 墙面细节
间隙花园
——山中天艺术中心设计
董玉干
北京大学城市环境学院建筑研究中心
二十年前,我在《时代建筑》杂志上写过一篇题为《间隔》的文章,讲解我设计的画家住宅。文章开头是徐渭的青藤书屋:
雨天,绍兴“青藤书屋”分成两间厢、两个天井四个房间。
三面白墙、两扇格子窗,从南到北依次排列:墙、窗、墙、窗、墙。
那时,我还不能区分天井与花园;我对花园的理解还依附于建筑的窗墙;对花园深度的理解,只是瓦片上的雨滴能否拉伸窗墙的深度。如今重读那篇文章,我把重点放在了大地设计中窗墙缝隙的讨论上,这大概是想造园却造不出景观的借口;虽然我对场地上的34棵柿子树有数值记录,但我把建筑与树木的避让关系当成了场景管理;虽然我对花园缝隙中竹丛、翠绿的爬山虎的美丽景色有形态描述,但我却误把花园门窗的灵活开启当成了生动的花园场景的概念伪造。
当时,我以为青藤图书馆两边天井之间只有几米宽的空隙,是一个园林的最小面积。后来在巴瓦自己的家里,我才知道什么是空隙花园。从车库到客厅的入口处(图1)嵌有数个水池,不仅比日本的坪庭小,而且缺少坪庭的中心意象。巴瓦仅凭这几个占地极小的角池,就营造出内院、废墟和洞穴两种生动的意象。
▲ 1 Bawa 车库里的植物池
废墟的形象在于建筑与水池的对比,入口光滑纯白的抽象外观,让水池边缘材质粗糙暗淡的色彩,仿佛自然侵蚀风化的结果,水池中被天窗照射到的植物或水面,也仿佛废墟中常见的草木蔓生、水体聚积。白色与原色、粗糙与光滑、暗淡与明亮的对比,凸显出人工与自然之间差异的可感知特征。
洞穴意象被两个空间带出来。靠近车库的旋转楼梯,转角圆润,已然具备洞穴之意(图2),楼梯隔墙上唯一的洞口,也有洞穴间墙体的意象。入口大厅被中段走廊拱起的洞穴意象,从图纸上几乎看不出来。远处筒形拱门覆盖的走廊和四柱三开间如舞台般的立面,在空间上既不连续,也不对齐。或走廊被植物池弯曲。当走廊无意间正对两间房间的中间柱子(图3)时,哥特式教堂中央柱廊的意象顿时叠加。或许是天窗照亮了对面柱子的灯光,远看明亮,近看昏暗,又或许是被对面柱子切掉的门廊意象。 从走廊这边望向另一边,从门厅到客厅的进入顺序其实给人一种走出洞穴的感觉。
▲2巴瓦家的楼梯
▲3 巴瓦屋的拱门与柱子的关系
入口大厅这一段的内院意象,源自巴瓦对内外界面的刻意模糊:车库与过道间的横向开洞,被密密麻麻的花瓶所模糊;车库尽头的植物天窗被卧榻所遮挡,让人难以抬头望向天窗的玻璃界面(图1);而紧邻过道的植物天窗,则被与身躯平行、密布棱纹的藤蔓所遮挡;龛内树池拥挤的姿态,让人无法探究其外部状况(图4);嵌在柱后的尽头的浅水池,也被藤蔓和开洞遮挡住了外界的视线(图5);即便是面向客厅的面积更大的水池,由于屋顶几乎被压到眼高,也没有一般庭院那种豁然开朗的天空视野的外部意象。
▲4 巴瓦家门口中间的两个植物池
▲5 巴瓦家柱子后面的水池
在屋顶花园,我曾试图窥视内院屋顶天窗的秘密,但它们却相当凌乱,洞口上扣着玻璃结构,近乎简陋。它们和旁边邻居的屋顶(图6)都呈现出加建建筑的凌乱外观。人类通过建筑来扩大面积的欲望,比起篠原一男让房子看起来更大的建筑欲望,更原始、更真实、更普遍。在这种普遍造就贫民窟的环境中,将巴瓦自家花园的特殊品质仅仅归因于不断建设的条件,就像是对巴瓦园艺天赋的否定。
▲6 Bawa自己的房子和邻居家的屋顶
这处住宅几乎占满了整个场地,甚至有三层楼高,在如此高密度之下,还保留着花园的鲜活观感,这让我既惊讶又惭愧。为此,我在电脑上设立了两个文档——密度花园和内花园,很快改变了我接手这个项目的条件。此前,有朋友向我咨询白塔寺小院改造,我认为房屋之间只有几米宽的缝隙,无法同时作为通道和花园,便放弃了邀请我设计的想法。去年春天,也就是2019年,一位客户问我北京钢结构阁楼加层,798附近的一处老房子是否值得改造。虽然没有空地可以让我建花园,但我还是去现场考察了一下。虽然被涂鸦覆盖的西立面已经破败不堪,但南侧街道边的几棵桑树(图7)却颇具特色。 里面的框架空间(图8)很朴素,但南面墙上的一个钢板壁龛(图9)让我想象到它可以用来做园艺。我决定接手这个项目,测试一下我做花园的能力。
▲7 山中天艺术馆原涂鸦外墙及桑树
▲8/9 山中天古框架结构/山中天南壁古凸龛
这栋占地面积400平米的建筑由两栋建筑组成:西侧临街的主楼,原为两层结构,底层有7间房间,楼上有5间房间,楼上北侧的两个露台用彩钢瓦封在室内(图7);隐藏在主楼东侧小区内的辅楼,建在主楼北侧三间房间后面(图10)。甲方想把它们改造成一个小型的艺术馆,作为我给他设计的另一个中型艺术馆的预热项目。他要求这栋不到800平米的建筑,容纳艺术馆展厅、艺术品商店、艺术家工作室、报告厅、咖啡厅、办公室、冥想室等多种功能。
▲10 山中天旧东配楼
辅楼60平米,出入口在社区,可以满足两个独立工作室的需求。主楼沿街的三间北间房间,被东侧辅楼遮挡,又被北侧的刀削面馆挤压(图11),仅剩的窗户朝西,也处于封闭状态,满足了展厅内向性的需求。将最北间房间楼板抬高,不仅可以为展厅构筑出挑高的坡屋顶空间,还可以通过上层刀削面棚的北窗为美术馆引入理想的北向高光;主楼南侧的另外四间房间,虽然被社区门楼部分遮挡,但一般都有2~3个朝外的窗户,可以为内部庭院提供充足的光照;几棵姿态奇特的桑树与外凸的龛位,也能为庭院提供光照。 基于展厅面积最大化的要求,我将东西向通透的中央房间转移到艺术展厅,并将南侧三个房间的楼板打开,增加夹层,通过梁之间的重新排列,容纳门厅、接待、咖啡厅、小卖部、办公室、卫生间、楼梯等功能,借助这些功能,在空间叠加中增加了交通的复杂性,调整了它们在内院之间的漫游质量。
▲11 山中天旧主楼北侧现状
主楼两层预制楼板层高一致,虽然楼板底部净空4m,但除去梁高后梁底不足3.2m,如果只拆楼板不拆梁,是不可能再加一个像样的阁楼的。而低于地面40cm的人防顶也限制了开挖地下的可能性,只能利用地面已有的几个30cm深的浅坑来进行空间的竖向设计。
预制板的楼面结构不仅拆卸方便,还可以保持梁面完好。篮梁的T型截面启发我将旧梁作为摆放家具的平台;而深梁的隔墙特性让我可以用两层高的loft楼面来表达新板与旧梁不同高差的不同功能;北侧两层自承重的loft楼面距离旧梁底部设计在桌子高度,让这两层loft的坐席和视线被两边的梁遮挡;两根深梁之间的办公室可以获得适当的私密性;北侧的展厅可以在视觉高度的梁上悬挂小画;而南侧尽头的店面loft楼面用钢梁固定在两侧旧梁底部,让这个空间可以将梁的上表面作为展示、销售的台面。
在设计这三个阁楼的交通流线时,我不愿意在其中一间设置楼梯,也不愿意为每个阁楼设计一个爬梯。受限于梁底3.2m的高度,楼梯先在最南边的阁楼向东跑了几步,在梁即将汇合时又分叉折回南北(图12a),但却意外得到了两个不同空间品质的阁楼。北侧的末端式阁楼,可以满足办公所需的私密性;南侧的贯通式阁楼,也有了商店想要的交通(图12b)。底层最高的阁楼可以通过西南高空间的吊藤楼梯,连接到顶层的展厅、报告厅; 艺术馆从底层东南角沿楼梯向南而上,虽与隔壁办公室楼梯相连,但被高梁挡住,向西折转进入贯通式阁楼展厅,再经门厅上方,向北有半跑楼梯通往上层北侧的三个展厅。顶层南侧三个报告厅的阶梯式楼面,是由底层落下的两层阁楼屋面自然形成的,在花架内与楼梯相连(图12c)。
▲12 第一轮方案轴测图
我的搭档朱曦把楼梯边的栏杆换成了一个很小的展厅,深受我和客户的喜爱。在这个隐蔽的小房间里,一个越过楼梯顶部的空腔和一个凹进角落的玻璃窗,都是朱曦对外面桑树的即刻回应。客户要求的冥想室,被我安置在主楼与辅楼之间20cm宽的缝隙里,利用墙柱的粗细差异,雕出一个可供单人坐的天窗冥想场所(图12c)。夏天在缝隙里可以看到屋顶空调滴落的冷凝水,这是受到王宝桢的椭圆形冷凝水流的启发。我喜欢这种用日常生活废弃物作为园林景致的想法。
我曾研究过园林建筑理论,发现园林建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构造,灵活的门窗与当时民宅的门窗并无二致。园林的生动性不在于特殊的构造,而在于对场景适应性的精妙。我在日本园林中见到的园林材料也都是普通的。空地上为防止泥泞而铺的石块,只是民居中常见的用法;园林的草地铺装,只是将多余的石路拆除后,只留下石质踏脚石的铺石方式;木柱所需的防水石基,也是随着园林场景的适应性而构造,创造出日常而自然的日式园林石(图13)。
▲13桂宫庭园石
我也希望用日常的功能性物件,在与周边环境的关系中,建构出可感知的内院意象。我将卫生间与楼梯置于东南角,希望它们能遮挡社区停车场的杂乱样貌,也希望利用它们与窗户之间的缝隙,将外界充足的光线导进楼梯下的浅水池。楼梯龛下的植物池,也能隐现一些森林、春天的意象(图12a)。朱棣在加深这个楼梯中间的拱洞时,也将斜拱上部的剩余部分包裹成深浅不一的植物池(图12b)。借助二楼充足的阳光,有机会将迎春花等植物悬挂至底部的浅水池;对于朝南的钢板凸龛,我只需要模仿巴瓦自己家的藤编水池做法即可; 老门楼凸出的体量被我往南挪,用厚厚的毛石墙重新砌筑,嵌入了一块我从红砖美术馆中喜欢的涡石,作为对业主给美术馆起的名字“山中天堂”的回应。这块嵌在办公桌与水池之间的巨石,在后墙和办公室阁楼的灯光与植物的映衬下,倒映成山中石池的意境,可眺望天空(图12)。最难的决策,是如何回应内院东南角外的桑树。两棵交织在一起的桑树,树冠从西向南环绕着窗户,从楼上两扇西南窗望去,十分动人,底部的树干也颇为可观。我把楼上东南角的两面墙打碎成一个只留一根柱子的转角空框,来处理桑树茂密的转角。 为了模糊大玻璃的内外边界,我利用钢筋制作的近似方形的藤架,从二楼屋顶垂挂至内院的上空(图12c),并利用悬空于其间的楼梯将人带到窗外的冠层附近,构建出一条与顶层报告厅相连的藤路。
甲方对方案很满意,立即要求施工公司配合完成施工图、办理施工许可证。就在工人即将进场时,798园区领导突然更换,原设计的审批条件被归零。这座原本不属于798园区厂区的普通建筑,因园区扩建而临时划归798园区,现在要按照园区工业遗产的规定进行审核,立面门窗不能扩建、改造,梁板除了加装楼梯外,不能拆除改造。我心想,只剩下贴面、抹墙的事情了,真心希望甲方另想办法,但他却沉默不语。甲方答应协调拆除两块楼板,作为补偿,他还打算租下隔壁的刀削面店给我,让我这次重新设计。
我和朱棣商量,既然东南角的内院形象无法实现,不如放弃其复杂的空间,移至西北方向,既能与刀削面馆的扩建保持紧密联系,又能发掘其与辅楼之间东西进深;既然目前统一的窗洞立面,使得视野中的桑树成为一种修辞,不如考察北面露台的两座旧棚,看看是否有开启的可能。朱棣检查其棚架结构时发现,这几乎是危房(图14),外窗洞也颇为假。我建议甲方用钢结构重建,并将室外两棵槐树茂密的树冠架在此处。工人拆除其中一楼板时发现,当做露台时已经腐朽,于是将两楼板一并拆除。 连同楼梯间,我还有三块楼板需要拆除和改造。南侧的三个下沉阁楼被镜像到北侧,没有做出太多牺牲。新增加的阁楼也意外地增加了旧混凝土梁和新钢结构梁之间的间隙。
▲14 山中天原有阁楼屋顶框架
2018年我带朱棣去设计晓奇艺术馆的时候,发现他既有钢结构设计的天赋,也有对细节的天赋,于是就交给他深化设计和监理整个施工现场的任务,训练他独立完成的能力。这个阁楼我只画了不同立面的平面图。我为阁楼提出的形象是日本建筑中常见的透城彰式风格(图15)。最终完成的效果比我预想的要好(图16)。在监理中途,朱棣告诉我,工人们在浇筑辅楼板时,出现了错位,导致楼梯少了半个台阶,我建议在做好的踏步上用工字钢连接起来(图17)。让金秋野惊讶的漂亮钢栏杆,就是它们在板材周围折弯的结果。
▲ 15. 京都角屋土真
▲16 阁楼屋架与旧梁之间的缝隙
▲17 通往小展厅的楼梯第一级台阶
南北三间空间互换带来的功能调整,导致展厅东侧的楼梯与辅楼发生冲突,我将其沿街移至西侧,其带来的明暗变化立竿见影。面向室外的三间房间共有三扇西向窗户,无法扩大或改造,一扇作为玄关,一扇被楼梯挡住,只有最北边的西向窗户能照亮咖啡厅。虽然我设计了高窗与浅水池,从上至下补充光线,但咖啡厅依然太暗。
相较于咖啡厅西北角的明亮,远处附楼的东南角也格外明亮。我试图用这两处对角线区域的明亮,来反衬中间大段的黑暗(图18、19)。为了打开这个对角线的视野,我在主附楼的两面墙上开了洞,开始凸显两面墙之间的狭缝。除了原本嵌在墙内的冥想室(图20),这次我计划在狭缝中打开南北向的灯和天窗。它们不仅可以照亮黑暗的中间段酒吧后墙,也希望在这个狭缝中展现更多日常活动的场景。原本笔直延伸、一分为二的楼梯,在这里意外地获得了更多的路径。主次梁之间的高差,原本只是通过立面上的高窗来隐性证实(图21)。 现在,贯穿主、辅楼之间缝隙的楼梯,可以先上两级台阶,利用辅楼方向的楼梯平台;中间的柱子将回程栈道分成两条(图22)。再往辅楼方向上几级台阶,可以到侧面的卫生间,也可以继续上去拐进辅楼顶层的小展厅,再与主楼大展厅循环。在这个缝隙附近,我设计了两个高低不一的错落座椅;在这个狭小缝隙的中间,我也尝试过嵌入卫生间的洗脸盆,但因为挡住了视线而放弃了;不过,在这个缝隙中栽种植物的愿望,在史都格书村曹先生的帮助下得以实现。
▲ 18 Cafe 面向东南角
▲ 19/20 从东南角回望咖啡厅 / 冥想室里看到的狭缝
▲21 主次梁高差处高窗
▲22 阁楼被中央的柱子分成两个高度
疫情期间,曹先生亲手打理庭院植物。虽然我不知道他种在立面上的花木有何用途,但我很喜欢他摆放在楼梯与窗户之间的那盆南天竹(图23);他从一楼引到二楼棚架上的紫藤,造型奇特而又不可思议(图24);他在冥想室下方水池中栽种的紫藤,在室外的空隙中,同样造型巧妙(图25);我原以为我留在东面窗墙之间的那个非常狭窄的植物池(图26)只能栽种攀缘植物攀爬到室内的洞里,但他好不容易栽种了一盆紫藤,等来年攀缘绿意。
▲ 23 楼梯 南天柱
▲ 24 从楼梯间的植物池里拔上来的紫藤,一直延伸到阁楼棚架上
▲ 冥想室底部水池中的25株植物
▲ 26 窗户与墙壁之间的紫藤
现在位于工作室的凸龛水景,花了不少心思。之前用巴瓦肋吊藤的方式,觉得会阻碍紫藤爬上阁楼,所以多年前就把木梁拆掉了;后来为了处理798公园“欢迎光临”牌子的入口噪音,既想保留紫藤爬上阁楼的初衷,又想让它容纳一股流动的泉水,混合室外的噪音。曹先生找的石臼和石槽我很喜欢,但对他们设置的滴水装置(图27)颇为犹豫,这是日式泉池的做法之一北京钢结构阁楼加层,更显流水物体的精妙。在水池自然形象方面,我希望石臼能没入水草的低洼处。 他重新用草坡覆盖了池塘的高低形态,我很满意。我只搬了几盆铁线蕨,并在原地搬了一块石头。现在的景象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图28)。
▲ 27 龛内瀑布装置
▲28 凸龛内石池校正
但是,这些泳池的景观不足以给Shanzhongtian带来足够的花园图像,而两个对角线和狭窄的景点不足以表达出深刻而无尽的花园愿望。在主要建筑物和辅助建筑物之间更加透明,辅助建筑物和登机口之间的狭窄缝隙可能会导致另一个圆形的深层巷子,而在刀片餐厅东端的狭窄而深的野生竹林也可以带来自然风景的自然风景。 I insisted on lifting the roof of the room of the knife-cut noodle restaurant closer to the bamboo forest to open up a small stone courtyard of about 10㎡ (Figure 29), and retaining the roof platform between the bamboo forest and the street trees, so that the courtyard in the gap between the mountains and the sky will not be a mere conceptual garden rhetoric, and when the pool scenery is dense, the excessive bonsai that are now temporarily displayed can be evacuated.
▲29 II期一楼计划
(原始文章发表在《建筑学杂志》第623期的2020年期09中。有关更多详细信息,请参阅纸张版本。单击页面底部的链接或“读取原始文本”以立即购买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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